青无鸦

主博却安柒,子博已弃,慎fo
雷安⛵🐴,极度抗拒对家,我跟对家有仇。

【雷安】九连环 贰

◆我流古董paro,各种声明看前篇

◆正剧风,私设满天飞

◆人物属于七创社,OOC属于我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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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将两盘八分熟的牛排端上自家的小餐桌,然后顺手掏出两个高脚杯倒了点红酒,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道:“说吧,怎么回事?”

雷狮却不答他的话,只是懒懒抬眼看着对面的安迷修,拿起高脚杯晃了晃,歪着头:“红酒?”

“这是我家的最后一瓶酒了。”安迷修面无表情地拿起刀叉割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你再挑剔连这杯红酒也没得喝。”

“不是,我说你家就没有啤酒吗?”

“没有。”安迷修简简单单地就把雷狮的问题给打回去,因为嘴里还嚼着东西的缘故,淡淡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模糊,“不喝便给我,要么就直接倒掉。”

“诶,安五爷,别介啊。”雷狮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支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烛光晚宴了?”

“你再说一些无关的话题,我还可以立马把它变成你最后的晚餐。”

“好好好。”雷狮摆手,随即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呲了呲牙,“没有啤酒好喝。”

“……”

安迷修的叉子划在盘底,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你没有吃饭就喝酒,胃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面上一副轻描淡写地问——如果雷狮没有看到安迷修手指微微收紧差点把手里的勺子给掰弯的话。

本来就是本着来安迷修家蹭饭的想法才说的自己没有吃晚饭,现在看来,还是不把自己其实已经吃过晚饭的事情告诉他吧?

“……好了,那便说说正事吧。”灰发紫眸的青年目光微闪,岔开话题。他漫不经心地切开牛肉往自己的嘴里放了一块,才道:“今天是不是有人找你鉴定木叶盏?”

“你怎么知道?”安迷修警惕地扫了雷狮一眼,眉头皱了皱,“你监视我?”

“监视这词未免也太难听了点。”雷狮晃了晃左手的刀,示意安迷修别逮着这件事情追问,“你先想想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沈识——你是想说这是‘神使’的谐音?”

安迷修的刀叉顿了一顿:“我既希望这是个巧合,可是它看上去似乎又不是一个巧合。”

“你不觉得他出现的时间很蹊跷吗?银爵刚一失踪,就有自称是‘沈识’的男子找上你。”雷狮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对方第二个找上的会是你?”

这种想法思考出来的说法未免有些先入为主的意味了,然而安迷修只是略微沉默了一阵,便道:“毕竟在五脉里只有我和银爵才是单独一个人行动的主,相比起你们来自然是下手要容易得多。”

而后他抬起头:“可是这样做,不是会更引起你们的警觉么?”

雷狮摊了摊手。

“既然你来找我,那便说明你至少是有点想法的了。”安迷修毫不客气地用一种可以算是锐利的眼光看着雷狮,“你想说什么?”

“你牛排红酒放多了点。”

“胡说,我一直以来都放这么多怎么一到你这里你就觉得放多了——”话到一半安迷修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改口道,“恶党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所以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论发生了什么,你还是默不作声为好,或者到外地躲一躲,至少别亮出你明门五脉安五爷的名号了。”

雷狮那狂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令安迷修感到莫名的不舒服,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对方那双紫色的眼眸:“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很意外?”雷狮尾音微微上扬,显示他心情还不错。

“的确很意外。”

“你不记得我当年说过不会让别的任何人动你半分?”雷狮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眸子,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不知是什么雪亮的光华。

“只是因为你觉得要再次斗赢我一次才行?”安迷修不置可否。“当初我师父还健在时,你来我熔寒舍要求斗口①,便是我败了的。虽说那一次除你我二人并无人知道我们的斗口,你倒是不必担心我会觊觎你四爷的位置……”

“你是这样想的?”雷狮冷笑一声,随即低下头切着剩下的牛排,安迷修眼皮一跳,隐隐觉着雷狮似乎是在生着什么气。

突然生气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安迷修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我可不相信一个恶党会突然好言相劝让我离远一点。”

“本大爷只是随心而过而已,心血来潮想给你提个醒。况且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你吧?”

既然安迷修看出了些许端倪,那也便没有必要再刻意瞒着他,雷狮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知道些什么的这一点。

“古董界就要变天了?”安迷修停住了切割牛肉的动作,眼神为之一凛,手指不由得收紧了几分,“看来你的确是知道些什么,那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谁知道呢。”

雷狮不紧不慢地吃完最后一块牛肉,才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和手,嘴角宛起一个邪肆的笑容:“话只说到这里,至于如何思量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倒是尽可以用你那双眼睛鉴一鉴,看看最近会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

“我倒是觉得你就是个小混混,半分没点明门五脉雷四爷的样子。”

安迷修话毕,雷狮的嘴角抽了抽。不过他也没在意,只是将剩下的红酒也一饮而尽,而后砸吧了几下嘴:“今天晚上卡米尔出门办事,佩利和帕洛斯也不知道滚哪去撸串了,酒吧门给锁了,我身上没钥匙。”

“你手机呢?”

“跟着一起锁在酒吧了。”

“那我帮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别啊,况且就算你打了,他们也是听不到的,撸串那地方那么吵,没个凌晨两三点他们是不会回去的。”

“……”安迷修抚了抚额。

雷狮这个人特别怪。

他家白字门下的产业分布得很广,自然尽是些收让古董的铺子,然而作为五脉之一白字门的总铺,雷狮的雷鸣轩是一家……酒吧。

并且还是一家堆满了各种现代流行元素的酒吧。

关键是他还住在那间酒吧里。

以至于安迷修曾经一度怀疑雷狮是个假的明眼梅花。

“说吧,你想干什么?”

安迷修的眼皮再次跳了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大善人,本大爷愿意在你这边凑合一晚。”

雷狮一脸理所当然。

“……可是我不愿意。”

安迷修丝毫不委婉地拒绝了。

“那没办法了,你就睡你家沙发吧。”

雷狮装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耸了耸肩,然后迅速站起身,闪进了安迷修的房间,还顺带锁上了门。

安迷修做了几个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和恶党生气不要和恶党生气,然而他的手指却加重了力道,一个不小心就……把银叉从中折断了。

他的卧室是从里锁的,从外面没办法打开。安迷修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要不要干脆报警把雷狮给拽出来,然而转念想了想,却又算了。他几下收拾好盘子,然后坐到沙发上,托着脸开始沉思。

听雷狮说的那一番话,他似乎是想提醒自己小心着点什么。按照雷狮那跟自己势不两立的关系,能够出声提示他,那必定应当是和安迷修身处同一个立场了。

况且就雷狮的性子,定是不会愿意屈居人之下的。若是说明门五脉出了内乱,领头之人也必须是雷狮才行。安迷修只是隐隐觉得,雷狮并不是要害他的人。

不会害他,并且不会加害于五脉。

倒是稀奇了,安迷修才想起原来他俩其实是从未有过什么时候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似乎不只是因为雷狮找上熔寒舍要跟他斗口的缘故,总之从一开始起,两个人就一直和对方不太对盘。

一切的发生看上去好像都有点莫名其妙。

他想。

至于今天的事。

木叶盏和……沈识吗?

安迷修无意识地抬起右手捏住了下巴,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下颚骨,轻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本是不太愿意去想这种事的,玩心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累了,倒不如每日闲来无事便替人掌掌眼来得实在。

别看安五爷贵为明门五脉的五爷,但按照他那性子看,其实安迷修才是最容易坏了这一行规矩的那个人。

而偏偏就是有人,想要把他也给拉进这趟水里面来。

那么在这一整局棋里,名为“安迷修”的棋子,又到底是被摆放在哪一个位置上的呢?

他缓缓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想下去,只是随手摸起了木制茶几上的一本古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明日的事,还是暂时交由明日来看吧。

早七点,雷王界西一区,寒玉街。

安迷修是被盯醒的。

是的,就是被盯醒。

他睁眼的时候,看见雷狮一腿压在沙发上,两手分别撑在他的头两边,两个人贴得很近。雷狮的嘴角微微勾起,然而紫色的眼底却是冰冷的一片,宛如最深邃的海底,毫无温度。

他说:“沈识死了。”

安迷修本来还迷迷糊糊地,一听这句话瞬间就清醒了些许,挣扎了几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注意到自己身上除了原本盖着的薄被单,还覆了一层薄毯。

不过他没空纠结雷狮是什么时候给他多盖了一层,也没去细想为何雷狮会为他这个宿敌盖毯子,只是拧着一对英气略显粗的眉毛,声音不由大了几分:“死了?!”

“你看吧,本大爷昨晚还提醒你什么来着?”雷狮从安迷修身上起开,冷冷笑了一声,眉眼间尽是说不出的嘲讽,“看吧,沈识这颗棋子便是用完就杀掉了。如若不是我昨晚来找了你一趟,对方很快知晓了我们的消息,只怕今天早上的报道,便是你和沈识二人一同死去的讯息了。”

“他们居然这么大胆?!就不怕坐牢枪毙吗?”

“报纸上可写着,自然死亡。那帮人既然敢动五脉,那就充分说明,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太乱来了!”安迷修低低吼了一声,毫不掩饰那双漂亮的碧色眼瞳里燃烧着的怒火。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做这一行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没看出来吧?”雷狮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所谓鉴古易,鉴人难,便是这个道理。”

“正好,你大概是沈识生前见到过的最后一个人。所以,我们应该有幸可以见到他口中所说的那盏木叶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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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斗口:斗口这个词本来是旗人玩鸟的术语,意思是斗口不斗手,不玩真的。后来演变到古玩行当,就成了卖主儿不是真的要卖玩意儿,而是要考较收宝之人的眼力。这种试探是明目张胆的,几乎可以算是一种挑衅,一般只有卖主儿跟收宝的有深仇大恨,诚心要砸人招牌,才会这么干。

                                ——马伯庸《古董局中局》








失踪人口从漫无信号的海上一回到上海就发了这一篇

第三章正在养精蓄锐

你们都不喜欢正剧风嘛?【嘤嘤哭泣【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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